三联诗社|大雁裁剪了天空,酒与瞌睡又连成一片

三联诗社|大雁裁剪了天空,酒与瞌睡又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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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诗定天下。”许多人对李亚伟的了解,都始于却也往往终于,那首他21岁所写的代表作《中文系》。在那首诗中,就读于南充师范学院中文系的李亚伟,调侃中文系这条“洒满诱饵的大河”,也将万夏、胡玉等同学的名字留在了诗中。

回头来看,这首写作于1984年10月的诗,属于“理论先行”的产物。这年1月,已从学校毕业的李亚伟和胡玉约好回校玩耍,正好路遇尝试写作莽汉诗的马松。一番密谋与碰撞后来,这伙年轻的诗人,准备炮制大量的“男人的诗”“豪猪的诗篇”,也就是莽汉的诗,在当代诗坛掀起一场新的语言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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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3月,李亚伟在写给马松的信中激动难耐:“把你的长篇大哭放下,写一点男人的诗,兄弟们一起在这个国家复辟男子汉,从而打倒全国人们写的妈妈诗。名字暂定为莽汉,这种鸟诗我们暂订半年合同,签到人都是些还来不及和胡须的男人,把一切都弄来下酒!你我都是罗马角斗士是复辟古风的韩愈和一些奇怪的硬东西硬玩意。妈妈的口红诗妈妈农民诗,妈妈的哲理,妈妈的编辑部,妈妈的读者和稿费!

很快,李亚伟、胡冬、马松、万夏等人都写出了自己的莽汉代表作。这些诗歌震动了当时密布全国的地下诗歌圈,杨黎多年后说,读到那些诗时感觉成都的太阳更亮了;海子后来则在北京向四川的莽汉诗歌兄弟致意。

作为一个诗歌流派,莽汉诗歌大致只存在了两年。比起胡冬、万夏等人更早的改弦易辙,李亚伟看起来更像莽汉诗歌的代表人物。那么,当年的莽汉诗歌,究竟是些什么货色呢?

在《二十一岁》中,李亚伟看起来简直有点开一时气象的模样——像五四时期的郭沫若一样——,他写道:“世界,女人,21岁或者/老大哥老大姐等其他什么老玩意/我举着旗帜,发一声呐喊/飞舞着铜锤举着百多斤情诗冲来了/我的后面是调皮的读者、打铁匠和大脚农妇”。在《打架歌》中,李亚伟充满了暴力与幽默:“他揍我下巴/恶狠狠地说他妈的/当下我就清楚了我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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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是一帮不同于以往任何诗人的坏小子,他们在学校内,逃课、打架、喝酒、找女孩子。当然,与1960年代老美“垮掉的一代”相比,他们同样精力旺盛、激情四射,但还没有走得太远,更多的冒犯与不敬体目前文本上面。这是一帮躁动热血却总在过干瘾中不妨碍发现并充满饥渴地欣赏美的家伙。

请看2003年,年过半百的李亚伟,如何在一句句脏话中,对杨黎所回忆的甜蜜莽汉生活:“有一次,我跟马松打架,抓进去了,抓到派出所。派出所就在我们中文系学生宿舍下,狗日的。一个围墙。在我们宿舍的走廊上,看得见下面的拘留所。我们就关在里面。李亚林就把那个女的带上来。我跟那个女的搞上很偶然,那时候我练手风琴,那个女的拉手风琴很棒,我是到医专去耍,哎,发现那个女人的手风琴拉得特别好,我就自己去敲女生宿舍的门。我说我听下你拉手风琴要不要得?她说,可以嗄。很大方的样子,我说我想听俄罗斯的民歌《小苹果》,我以为她拉不到,没想到拉到了。拉得相当棒,狗日的,那时候我就爱上了。我就不走,一直在那里听她拉,走的时候我说我是南充大学中文系的。她说我看你那样子就是南充大学的,还是中文系的,由于看起来比较坏那种,我就说哪天你过来耍嘛。好,说完就走了。那天还是有点腼腆,不像后来那样。后来有一天她真的来了,我们吃完晚饭从食堂出来,后来又上街去晃的时候,前面就是我们那种在学校里的虾兵虾将那种,飞跑一个就跑过来说,医专过来几个女娃子,要找李亚伟,哎呀一过来就是四个,在那里扭扭捏捏地站起。一看到她,日你妈那种狗日的甜蜜感,那时候我还在耍女朋友,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脚踩两只船。

1990年,李亚伟由于一次与政治并不相干的诗歌聚会,还被抓进去坐了两年牢。出牢之后,我们的诗人变成了书商、餐馆老板、旅店老板,继续在漫游中和往日友人过着那种诗酒流连的日子。直到2005年再次捡起笔来,以7年时间写作的《河西走廊抒情》,重回大众读者的阅读视野。

关于写作态度,李亚伟自己说过:“我是一个一玩就要玩几年,一写就拉开架势写的那种人,如果我是民工,我会是猛干几年,然后拿着钱到处旅游、走遍天涯、吃香喝辣的那种民工,如果我是农民,别人每年要种两季、三季稻子,而我可能是只种一季,然后穿着新衣服进县城去吃喝嫖赌的那种农民。”

我们的诗歌,也许与这种冒犯、新鲜感隔绝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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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宋词》时代文艺出版社提供

本次活动,我们挑选了几首李亚伟不同时期的作品,向诸位征集诗歌。大家可以根据自己喜好,解禁想象与生活的双重束缚,选择其中一首或多首诗歌,进行同题创作,在三联诗社,与李亚伟一起写下同一首诗。我们会根据来稿,从中评选出10位作者,赠送一本李亚伟的新书《人间宋词》,其中2位还会被加赠价值100元的中读读币卡

《好姑娘》

你是一个好姑娘

许多小伙子遇见你之后都很有出息

没出息的也全成了地下诗人

油印了许多怀念你的好诗

而我这辈子恐怕来不及为你设计几个韵脚

我能抽出时间爱你

已经不简单,你想想

我有那么多的觉没睡

那么多的仇人没干掉,我有时想

由于你,就让他们留着吧

也让他们多几天时间去爱另外的姑娘

我没工夫去爱另外的姑娘,只是偶尔右手写诗时

伸出左手去摸她们的头跟她们玩一下

这是我的体育运动

我目前身体很糟思维开始迟钝

恐怕对付不了某些仇人

理解了这点你会点头的

我什么时候抽空来跟你结婚

这事目前定不下来,这辈子恐怕也定不下来

暂时嫁人吧想想你妈妈和你爸爸他俩怎么样

你妈妈当初必定也是一个好姑娘

一个真正的好姑娘当然可以去跟别人生孩子

小孩子挺让人喜爱,不管什么样男人的后代

他们长大后想必不会与我为仇,哪怕我死去了

他们也肯定不会说我半句以上的坏话

你的那些朋友肯定也是好姑娘,别让她们

把你结婚的坏消息透露给我

有时一片纷飞的树叶就能欺骗我

而我自己内心的想法更能欺骗我,使我

在绵绵长恨的微小间隙也抬起头来

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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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歌》

打架歌

再不揍这小子

我就可能朝自己下手

我本不嗜血

可我身上的血想出去

想瞧瞧其他血是怎么回事

这是很好的交流

我揍小子的眉心

我不想看他那副生活

还过得去的样子

实则我生活也过得去

可我的拳头太粗糙

骨节太大,这会儿

很过不去

他揍我下巴

恶狠狠地说他妈的

当下我就清楚了我妈是怎么回事

他一身上下暴露给我

我不高兴

我只想揍他的鼻子

想让他今后再没那玩意

这小子倒下得太快

我踢他卵蛋

什么动静也没有

我擦掉脸上的血

我不知道国家和

国家打起架来带不带劲

反正打完之后

我还是挺和气挺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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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教语文的小赵目前差不多是该快活了

自从当上副主任,身材越发苗条

他去检查清洁,由于地面已被校长看过

他就看傍晚的天空出没出什么娄子

他走到河边,吐了一口三米长的闷气

一个木匠老远斜着眼看他,等着打招呼的机会

一个初中男生从他扶着树的腋下一闪就没了影

上个月,在三百米远的县政府里

文教局里的几个官儿们数了一下上级文件的字数

就派人事股的副股长爬进档案柜

用尺子把小赵量成了中学的领导之一

如今他站在河边,一个合同工跑来

请示维修楼梯的问题。继而他抽烟

大学毕业他就被分来这儿站着

那时全校的女学生都隔着操场远远地爱他

河水飞快地流过,几个夏天就从他烟头上溜了

后来他上街见了该出嫁的女人

眼里就充满了毛遂自荐的恳求神情

他偶尔也认为生活中肯定有一个家伙

跟着他一起站着,一有机会就会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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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系》

中文系是一条洒满钓饵的大河

浅滩边,一个教授和一群讲师正在撒网

网住的鱼儿

上岸就当助教,然后

当屈原的秘书,当李白的随从

然后再去撒网

有时,一个树桩般的老太婆

来到河埠头——鲁迅的洗手处

搅起些早已沉滞的肥皂泡

让孩子们吃下,一个老头

在奖桌上爆炒野草的时候

放些失效的味精

这些要吃透《野草》、《花边》的人

把鲁迅存进银行,吃他的利息

当一个大诗人率领一伙小诗人在古代写诗

写王维写过的那块石头

一些蠢鲫鱼活一条傻白蛙

就可能在期末渔汛的尾声

挨一记考试的耳光飞跌出门外

老师说过要做伟人

就得吃伟人的剩饭背诵伟人的咳嗽

亚伟想做伟人

想和古代的伟人一起干

他每天咳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从图书馆

回到寝室。

亚伟和朋友们读了庄子后来

就模仿白云到山顶徜徉

其中部分哥们

在周末啃了干面包之后还要去

啃《地狱》的第八层,直到睡觉

被盖里还感到地狱之火的熊熊

有时他们未睡着就摆动着身子

从思想的门户游进燃烧着的电影院

或别的不愿提及的去处

一年级的学生,那些

小金鱼小鲫鱼还不太到图书馆及

茶馆酒楼去吃细菌长停泊在教室或

老乡的身边有时在黑桃Q的桌下

快活地穿梭

诗人胡玉是个老油子

就是溜冰不太在行,于是

常常踏着自己的长发溜进

女生密集的场所用腮

唱一首关于晚风吹了澎湖湾的歌

更多的时间是和亚伟

在酒馆里吐各种气泡

二十四岁的敖歌已经

二十四年都没写诗了

可他本身就是一首诗

常在五公尺外爱一个姑娘

由于没有记住韩愈是中国人还是苏联人

敖歌悲壮地降了一级,他想外逃

但他害怕爬上香港的海滩会立即

被警察抓去,考古汉

万夏每天起床后的问题是

继续吃饭还是永远

不再吃了

和女朋友一起拍卖完旧衣服后

脑袋常吱吱地发出喝酒的信号

他的水龙头身材里拍击着

黄河愤怒的波涛,拐弯处挂着

寻人启事河他的画箱

大伙的拜把兄弟小绵阳

花一个半月读完半页书后去食堂

打饭也打炊哥

最后他却被蒋学模主编的那枚深水炸弹

击出浅水区

目前已不知饿死在那个遥远的车站

中文系就是这么的

学生们白天朝拜古人和黑板

晚上就朝拜银幕活着很容易地

就到街上去凤求凰兮

中文系的姑娘一般只跟本系男孩厮混

来不及和外系娃儿说话

这显示了中文系自食其力的能力

亚伟在露水上爱过的那医专的桃金娘

被历史系的瘦猴赊去了很久

最后也还回来了,亚伟

是进攻医专的元勋他拒绝谈判

医专的姑娘就又被全歼的可能医专

就有光荣地成为中文系的夫人学校的可能

诗人老杨老是打算

和刚认识的姑娘结婚老是

以鲨鱼的面孔游上赌饭票的牌桌

这条恶棍与四个食堂的炊哥混得烂熟

却连写作课的老师至今还不认得

他曾精辟地认为大学

就是酒店就是医专就是知识

知识就是书本就是女人

女人就是考试

每个男人可要及格啦

中文系就这样流着

教授们在讲义上喃喃游动

学生们找到了关键的字

就在外面画上漩涡画上

教授们可能设置的陷阱

把教授们嘀嘀咕咕吐出的气泡

在林荫道上吹过期末

教授们也骑上自己的气泡

朝下漂像手执丈八蛇矛的

辫子将军在河上巡逻

河那边他说“之”河这边说“乎”

遇到情况教授警惕地问口令:“者”

学生在暗处答道:“也”

中文系也学外国文学

着重学鲍迪埃学高尔基,在晚上

厕所里奔出一神色慌张的讲师

他大声喊:同学们

快撤,里面有现代派

中文系在古战场上流过

在怀抱贞洁的教授和意境深远的

月亮下面流过

河岸上奔跑着烈女

那些头洞里坐满了忠于杜甫的寡妇

后来中文系后来置宾语的身份

曾被把字句两次提到了生活的前面

目前中文系在梦中流过,缓缓地

像亚伟撒在干土上的小便,它的波涛

随毕业时的被盖卷一叠叠地远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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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中的窗户》

正当酒与瞌睡连成一大片

又下起了雨,夹杂着不好的风声

朝代又变,一个好汉从山外打完架回来

久久敲着我的窗户

在林中生起柴火

等酒友踏雪而来

四时如晦,兰梅交替

年年如斯

山外的酒杯已经变小

我看到大雁裁剪了天空

酒与瞌睡又连成一片

上面有人行驶着白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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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记之——周墙》

人物记之一

———周墙

徽州人周墙卖掉了产业后

晃荡着有刺青的膀子

把中国许多好玩的地方玩了个底朝天

还约着我和默默玩千县之旅

这期间,他顺带处理一些理想

关于金钱问题,他只偶尔回头看一眼国家政策

实际上,这个国家,经济已经开始悄悄下滑

翻过2010年,世界范围内

左派变得保守,右派却变得激进

大佬们开始学习凯恩斯的思路

认为经济复苏乏力,就刺激他妈的一下

把经济那玩意弄睁开眼

这几年的政经大背景不过如此

我的朋友中,不干正事的人越来越多

但不干正事的人比干正事的人更忙乎

这类人,正在成群地出现

这几年的人事小背景也不过如此

直到2013年,周墙都在这两种背景里穿梭

他一直远离股市、工厂和政府,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他信任没有虚拟经济、没有实体

一个傻逼依旧能够半死不活地、半睁着眼地快活

他还信任一个滴溜着双眼斗地主

一个喜爱光膀子喝酒的人

这样的人,没有政府的关系

连个像样儿的股东

连个半拉子老总都做不安稳

这如同古代君子们面临的两难选择

所有有文化有理想的屌丝都必须吟诗作赋

在诗歌盛世,在唐朝,在宋朝

诗歌界流行嫖娼,不管你是真君子还是真小人

不登青楼,基本上不好意思搞创作

周墙知道中国永远不是君子组成的

中国是由甘当小人和仰慕君子的两种人组成的

放眼全球,政治永远只顾眼前

而经济都是建立在对个人财富的无尽贪婪上

周墙认为,这个时代要做君子

得放弃质量,忘掉边界

要绕到社会的外围去包围这个急功近利的社会

有一年,我和周墙飞到海南

借了朋友的越野车环岛旅游

绕过沿途不断涨价的楼盘

我们在蓝天白云下,在环岛高速路上

环绕着海南岛大幅度转圈

关键时候,周墙拐弯开了出去,

我们要找个路边店,每人来十只生蚝

注:可以任一人物,来写作这首人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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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走廊抒情》第二首

一个男人应该当官、从军,再穷也娶小老婆,

像唐朝人一样生活,在坐牢时写唐诗,

在死后,在被历史埋葬之后,才专心在泥土里写博客。

在唐朝,一个人将万卷书读破,将万里路走完,

带着素娥、翠仙和小蛮来到了塞外。

他在诗歌中出现、在爱情中出现,比在历史上出现更有种。

但是,在去和来之间、在爱和不爱之间那个神秘的原点,

依旧有令人心痛的里和外之分、幸福和不幸之分,

如果历史不能把它打开,科学对它就更加茫然。

那么在这个世界,

上帝的就归不了上帝,恺撒的绝对归不了恺撒。

只有后悔的人知道其中的秘密,

只有往事和梦中人重新聚在一起,

才能指出其中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注:可以任一地方为抒写对象,写作此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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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诗社·同题诗”活动介绍

在一个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前所未有联结的时代,我们一直在追寻一种自由、美好而又充满想象力的联结方式。它倾向于一种清新向上的回归,倾向于一种繁琐油腻中的远方,倾向于一种现代精神的发现,这也是林庚所赋予的诗歌的意义:“用最原始的语言捕捉生活中最直接的感受。”

正在成长中的三联诗社,会将热衷写作的您与当代诗歌写作中的名家,以“同题诗”系列线上活动进行联结。在这里,你可以任选姿势,或致敬、或挑战、或共鸣,写下与经典诗歌同款的全新自我。同题诗创作活动目前已进行五期。

▼ 点击下方标题回顾往期活动

《三联诗社 | 和芒克一起写诗》

▼ 投稿方式

1. 点击文末“阅读原文”,在链接页面下方找到“写读感”并点击,开始你的投稿;或打开中读 App,在首页 WeWrite 频道下找到本期征诗文,直接在文下贴读感;

2. 标题注明“李亚伟同题诗”;

3. 本次征诗限现代诗,行数不限;

4. 截稿日期:2018 年 12 月 2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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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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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技婉儿 投稿者

    上联:大雁裁剪了天空,酒与瞌睡又连成一片。下联:小桥连起了两岸,树与流水便相伴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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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樱路修行的侧柏 读者

    啦我只是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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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莓罐罐猫 读者

    收藏了,感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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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眠雨_Slessrain 投稿者

    这也可以叫做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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