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从城里回来,给我带了件新衬衫,她说:让我看看合不合身

嫂子马艳玲那双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捏着那件崭新的白衬衫,笑盈盈地递到我面前,她说:“静姝,来,试试!姐从城里给你带的,大牌子呢!让我看看合不合身。”

客厅里,婆婆赵秀兰和我丈夫冯建军都看着。我刚从院子里喂完鸡回来,身上还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手上沾着点玉米面。我有些局促,笑着想接过来,“谢谢嫂子,我自己来就行。”

可她手一缩,身子却贴了上来,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呛得我差点打喷嚏。她不由分说地把衬衫往我身上比划,嘴里啧啧有声:“哎呀,你看你,也该拾掇拾掇了。建军,不是我说你,也该给静姝买两件好衣裳。”她嘴上说着关心的话,手却一点不客气,手指隔着我的旧T恤,在我后背上划拉,那冰凉的指甲尖刮得我皮肤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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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我像被人扒了一层皮,羞愤和屈辱一下子冲到了头顶。我猛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声音都在发抖:“嫂子!你干什么!”

马艳玲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手,一脸无辜和委屈:“我干什么了?我不是好心想让你试试新衣服吗?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

婆婆在一旁立马拉下脸,拐着弯骂我:“就是,艳玲一片好心,你当驴肝肺!乡下人就是上不了台面,给你穿金戴银都显不出好来!”

嫂子从城里回来,给我带了件新衬衫,她说:让我看看合不合身

我看着他们一家人这副嘴脸,再看看那件白得刺眼的衬衫,心里冷得像冰窖。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

说起我这个大嫂马艳玲,那真是“人上人”。她是我大伯哥冯建国的媳妇,在城里一家什么公司当部门经理,每次回我们这乡下老家,都跟娘娘省亲似的。开着闪亮的小轿车,穿着我叫不上名字的牌子货,说话夹枪带棒,字里行间都是对我们这些“乡下亲戚”的俯视和怜悯。

我和丈夫冯建军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民,靠着几亩地和我在网上开的小店卖点土特产过活。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安稳。可这份安稳,在马艳玲面前,就成了贫穷和没出息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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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们回来,说是给公公过七十大寿。可从进门开始,马艳玲的表演就没停过。给婆婆的是金手镯,给公公的是名牌烟酒,轮到我和建军,就是那件“大牌”衬衫。

那天被她当众羞辱后,我把衬衫拿回了房间。建军跟了进来,搓着手,一脸歉意:“静姝,你别往心里去,我嫂子她就那样,没什么坏心。”

我没说话,只是把那件衬衫摊在床上。说是大牌,可我翻遍了领口和内衬,连个正经的商标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小的、缝得歪歪扭扭的字母标签。料子摸上去硬邦邦的,一点也不像好棉布,倒像是仓库里积压的廉价货。我冷笑一声:“建军,你看看,这就是大嫂说的大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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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得跟他争辩。男人永远看不懂女人之间这点弯弯绕绕。马艳玲送这件衣服,根本不是什么好心,就是为了恶心我。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知我,我在她眼里,只配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即便如此,她还要摆出一副施舍者的姿态,让我感恩戴德。

人心要是坏了,真是比什么都可怕。

我把衬衫扔到衣柜角落里,眼不见心不烦。可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想起马艳玲那只在我背后划拉的手,那个动作太刻意了,不像是无意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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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猛地一跳。我找来一把小剪刀,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挑开那段线。线头断开,我用指甲轻轻一抠,一个黑色的、比指甲盖还小的小方块掉了出来,上面还有一个微不可见的红点。

我的天,这是什么东西?我把它放在手心,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电影里的情节。录音笔?追踪器?

我气得浑身发抖。马艳玲,她图什么?她要录我的音?录我什么?难道说是想抓我什么把柄,好让建军跟我离婚?我跟建军虽然平淡,但感情一直很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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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手里那个小黑块,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慢慢成形。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接下来的两天,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公公的寿宴上,我依然忙前忙后地张罗,对马艳玲也客客气气的,甚至还主动跟她说了声“谢谢嫂子的衬衫,就是我最近胖了,穿着有点紧,等我瘦点再穿”。

马艳玲听了,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得意,嘴上还假惺惺地说:“哎呀,不打紧,女人是该有点肉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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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过后,他们又在老家待了两天。这两天,我把那个微型录音器悄悄打开,放在了我平时放针线笸箩的抽屉里。我知道,婆婆和马艳玲最喜爱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溜进我的房间东翻西看,美其名曰“看看缺什么,好给你添置”。

果然,第二天下午,我借口去镇上给网店发货,故意把房门虚掩着。我前脚刚走,后脚婆婆就领着马艳玲进了我的屋。这一切,都被我藏在院子角落里的旧手机录了下来。

晚上,我把录音器取回来,戴上耳机一听,里面的内容差点没把我气得血压飙到一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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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马艳玲阴阳怪气的声音:“妈,你小声点,万一她藏了什么东西录我们呢。”

“怕啥!就她那脑子,还懂这个?我跟你说,这次你这个主意好,等录到她跟哪个野男人不清不楚的对话,或者骂我们家的坏话,我就让建军立刻跟她离!到时候,咱们家就能清净了!”

野男人?我气得差点把耳机摔了!我柳静姝嫁到冯家五年,安分守己,孝敬公婆,他们竟然这么污蔑我!

嫂子从城里回来,给我带了件新衬衫,她说:让我看看合不合身

一瞬间,我全清楚了。

原来如此!不是为了羞辱我,也不是单纯看我不顺眼,根源是在这还没影儿的拆迁款上!她们是想把我这个“外人”彻底踢出局,好独吞未来可能有的巨大利益!那件衬衫,那个录音器,就是她们用来栽赃陷害我的工具!

我关掉录音,心底的愤怒已经变成了滔天的寒意。人怎么可以恶毒到这个地步?为了一点还没到手的钱,就要毁掉我的家庭,毁掉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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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无意中”跟来串门的邻居张婶聊起了天。我知道张婶是个大嘴巴,不出半天,全村都能知道。

我故意把声音放大了一点,算着时间,马艳玲和婆婆应该正在堂屋里喝茶。

“张婶,你说这人啊,真是不能比。我那大嫂,在城里当大经理,真是有本事。前几天还跟我说,她们公司搞什么内部投资,一块钱能翻十倍呢!可惜啊,这种好事儿轮不到我们,人家只带亲近的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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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一听就来了兴趣:“我的天!还有这好事?一块翻十倍?那不是放高利贷吗?”

“哎,哪能呢!”我赶紧摆手,装作神秘兮兮的样子,“我嫂子说了,这是正规的大项目,跟什么新能源有关系,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她还说,她这次回来,就是想问问我大哥,要不要把家里的积蓄投进去,说是半年就能在城里买套新房。我大哥那个人胆子小,估计不敢。”

我说完,又唉声叹气:“我要是有个三万五万的私房钱,我都想投进去试试。可惜呀,我哪有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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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张婶,我回到屋里。我知道,鱼饵已经撒下去了。婆婆赵秀兰是个极度贪财的人,而马艳玲,她在我面前营造的“城里精英”人设,最怕的就是被戳穿。我赌她们必定会动心。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我就听见婆婆在房间里跟公公吵吵,说要把家里那几万块的养老钱拿出来,让艳玲去投资。公公不同意,婆婆又哭又闹,说公公是老顽固,放着发财的机会都不要。

而另一边,马艳玲给自己挖的坑,也必须自己跳进去填。她在我面前吹了那么久的牛,目前被我“无意中”抬到了这个高度,她骑虎难下。如果她说这个项目是假的,那她在婆婆和我面前的脸面往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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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着我的手,一脸“真诚”:“静姝,还是你懂事。妈非要把养老钱给我,让我去投那个项目。可那个项目风险也大,我哪敢拿爸妈的养老钱开玩笑。我都愁死了。”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一脸崇拜:“嫂子,你真是好人。我信任你的眼光,你做的项目肯定能挣大钱。”

我越是这么说,她脸上的表情就越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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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跟你说个事儿……我嫂子,就是马艳玲,她是不是在你同学那个‘宏图新能源’公司当经理啊?我听她说你们公司还给她们做法律顾问呢。”

电话那头的表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超级配合地说:“马艳玲?哦……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不过她不是经理啊,我记得她好像是……她们公司的保洁主管吧?专门负责几层楼的卫生。怎么了?”

“轰”的一声,马艳玲的脸瞬间从白变红,再从红变绿,跟调色盘似的。她想上来抢我的手机,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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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艳玲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事情还没完。我看着她那副魂飞魄散的样子,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个微型录音器,放在了桌上。

“嫂子,还有这个,你的东西,忘在我衬衫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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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婆婆推门进来了,她看见马艳玲脸色不对,立马冲我嚷嚷:“柳静姝你又作什么妖!你是不是又欺负你嫂子了!”

我没理她,只是按下了录音器的播放键。

“……等录到她跟哪个野男人不清不楚的对话……我就让建军立刻跟她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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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和马艳玲那熟悉又恶毒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里回响,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她们脸上。

婆婆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马艳玲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是悔恨,而是计划败露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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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把录音器塞到他手里。“你听听!这就是你的好妈妈,好嫂子!她们是怎么算计你老婆的!”

建军听完录音,整个人都呆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嫂子,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老实人的愤怒才是最可怕的,他捏着录音器,指着马艳玲,手都在抖:“嫂子!我们家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静姝!”

公公更是气得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摔在了地上,指着婆婆和马艳玲骂道:“两个毒妇!我们冯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为了点没影的钱,就要毁我儿子的家!滚!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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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婆婆,在金钱和偏爱面前,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那天,家里闹得天翻地覆。大伯哥冯建国连夜开车从城里赶回来,听完前因后果,二话没说,给了马艳玲一巴掌,拉着她和哭天喊地的婆婆,灰溜溜地走了。

临走前,一直沉默寡言的大伯哥,走到我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静姝,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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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后来,我们家的日子清净了。婆婆被大伯哥接去城里“冷静”了,据说在他们家也是天天吵。马艳玲丢尽了脸,工作也由于之前请假太久被辞了,两口子闹着要离婚。

而我,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丈夫冯建军对我充满了愧疚,家里的事事事都听我的,对我百般疼爱。我那个卖土特产的网店,也由于我用心经营,生意越来越好,收入早就超过了他在外打零工。

半年后,村里拆迁的消息真的下来了。我们家分到了一大笔拆迁款和两套安置房。签协议那天,建军把所有文件都推到我面前,说:“静姝,你做主。这个家,你是最大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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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想想,还真得感谢马艳玲送的那件衬衫。它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人心的丑陋和贪婪,也让我彻底清楚了一个道理:善良要有锋芒,忍让要有限度。面对豺狼,你不能当绵羊,你得变成一个更机智的猎人。

人啊,永远别小看任何一个老实人。由于你永远不知道,当他们被逼到绝境时,会爆发出多大的能量。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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